米卡君要H，可是我完全没有H的心情。
只好练笔先。
絮絮叨叨半天根本都不算是H，只能对自己很失望，我不忍心呐，我不忍心虐那个死胖子啊怎么办呢。
你不会真的想看什么XX上插朵花的SM情节吧……

一一海南回来带了只贝壳做的乌龟给我，戴了个绿帽子的乌龟。
我说为什么不是红帽子。
她说似乎有红帽子的，居然没有买，果然不够盘。
看吧看吧，我的思维更盘一点。虽然是逆盘。

其实我最近，对某人是不是有点由爱生恨的意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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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无题*其一


赤西匆匆抓起自己方才脱下的衬衫，脚好不容易凑进靴子里，有没有拉链该不该系鞋带全都不记得，只扶着门嘴里嘀嘀咕咕大着舌头说了句我走了便一头撞进夜色里。

左边的袖子卷起来只有七分耷在手臂上，露出缠了有七八圈的皮质腕带；右边的袖子拖了老长长得盖住了半个手掌，只留个无名指上的戒指就着街灯莹莹闪亮。一边的仔裤有乖乖塞进靴里，另一边胡乱盖着，皱得长长的裤腿同他此刻的舌头一样多余而不顶用地绊着自由。行进路线有如蛇行，扭捏而没有目的性。

有人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手指不自觉地握成拳，关节咯咯地响。

赤西抬眼望了望天，几番思考是该低头看手表呢还是该举起胳膊以便不用低下头才能看到表，几经挣扎最后低下头又发现阴影档住了视线又只能不耐烦地抬起手来。
01：28 A.M.
啊不算晚。
他还是独自嘀咕着。
只是……赤西有些头晕又碍于视线模糊，只觉得居民区里几乎已没有行人，偶尔有几家亮着灯的房间也在他抬头的当口熄了灯。

原本盖着手腕的衬衫袖子滑下来，露出手表不说，还露出一小截粉嫩的胳膊来。夜间虽有视线不良的状况，却借着街灯意外看得明晰，甚至能数明白那一块肌肤上的汗毛来，与之相比，那一片青中带紫的淤痕便是太过显著以至于扎眼了。

见状，那个人已不想再掩饰自己的存在，大跨步从阴影里走出去，仿佛只消几步就可以踏到赤西的影子。
却不想自己腰间环佩叮当作响，夜间尤显清脆。

赤西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便开始奔跑。
该死的yara。他想，深更半夜的都不放过我。
身边的景色快速移动着，像是早年旧电影里快速移动的幕布，同月亮的阴影一样，除了时不时有些明灭以外，并没有本质上的改变。
绕过喷水池是车库，绕过车库是花园，绕过花园是住宅楼，绕过住宅楼又是喷水池……
身后的脚步声紧紧相随，也是个颇有体力跟毅力的家伙。与之相比，自己的脚步声略显沉重起来，吐息也是愈发不稳起来，本就有些头疼脑热外加视线模糊，此时更是觉得脚下的地面蜿蜒扭曲波浪状起伏着。

后头的人紧紧皱着眉头。
赤西奔跑起来的样子像原野上刚学会走路的小狮子，固然是有着属于那个族类独特的形体美的，却是左脚绊着右脚，踉跄着前行。原本就乱蓬蓬的头发更是整个披在脑后。绕弯的时候露出夜色下的半侧脸，不是料想中逃跑时应有的惊惶的表情，却是充满迷茫地……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下嘴唇丰满地嘟出，完完全全是不知同谁使着小性子的撒娇脸。
人工饲养的危机意识不够的小兽。
真不知道该生气好还是该高兴好。

正想着，只见他右脚踩着左脚的鞋带，两个胳膊徒劳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认命似的朝地上载去。
叹口气疾步?上接起他。

唔……
赤西刚想叫嚷就发现今天不幸碰到的是老手，一只手已经捂着他的嘴禁止他出声，另只手捞着他的腰吃起他整个重量。
他现在是有些累了，恨不得就借着这双手就这么休息过去了，可是该死的他怎么能有这么没出息的想法啊，对待这种跟踪狂变态狂只能坚决抵抗啊！

唔……
手指被当作生猛海鲜咬得砰砰地疼，伤口上咚咚跳着的脉搏感觉一直蔓延到额头。来人便恼火地一把放下那个身体。
重重跌到地上。
果然是变态，居然那么晚了还戴着墨镜。
赤西只隐约瞧见个戴墨镜的身影。接着便大事不好。来人扭着他的衬衫就往下脱，完了又使劲掴在他脸上，衬衫的布片带起风生生刮过脸部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该死的……
他试图站起来却发现力不从心，腿不使不上劲，绵绵地就往下瘫。
没想到这个事故却让对方更为恼火，抓起他的胳膊就往树丛里拖。

赤西顿时清醒了许多，脑海里浮出众多不吉利的想法。
明天报纸头条不会是什么赤西仁惨遭XXOO后被弃尸街头之类的吧。
他整个后背外加屁股都在地上摩擦着火烧似的，却根本没个力气反抗。
这都怪淳不好，他狠狠地想着。
要是出了什么事，KAME会生气的，一定会很生气，那个人要是生气了，什么都做得出，兽行，对，他就是巴不得要找个机会对他生气好对他加诸兽行！
仿佛看穿他的想法要付诸实施似的，他听到一阵解腰带的声音，清脆清脆的，清脆得心里发凉，他整个脑门上的血管都腾腾窜着火。
他敢碰他，他就杀了他。

搞什么，老子是你上的么！

他不知哪儿生出的力气，砰地一声掴下那人的墨镜。
那个正坐在他腿上拉下他仔裤拉链的人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熟悉得很，那个眼角眉梢。月光穿过小树丛的间隙下来的细碎的光像疤痕一样盖在他脸上衬得那个表情不敢让人正视。
他心跳得飞快。

和也……

他在笑。
他撩起他T恤的那个手指上还留着他的齿痕。
赤西也笑笑，心虚地笑笑。
很多草啊落叶啊爬进他的头发里，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裸露的皮肤沾着湿漉漉的地面，潮湿侵入骨髓，他一面担心着有虫子爬到他的身上，一面却再生不出力气对付眼前的人。

痛！~……

龟梨的拇指按在他右手臂的淤青上，一边歪着脑袋作出可爱的样子，嘴里却什么也不说。
我们回去好不好。
赤西小声说着，试图坐起来，却被拽住头发朝地上摁着。
月光是清冷的，他现在才觉得了，那种不带感情的光线刺痛了他，同眼前的人一样，总是不听解释就随意生气。
他猛地就想起一首歌来叫做月之道，怎么歌里唱的事总和现实差上了十万八千里呢。
他握着龟梨的手腕，无力地。
他真是不能拿他怎么样的，他可以同朋友怄气互不理睬，打架斗殴离家出走，却甩不下这个人。他们都太骄傲，那骄傲原本笔直挺拔，现在为了对方而弯曲组合成一个整圆，只怕逐渐太过脆弱而断裂，到时候恐怕谁也恢复不到当初的挺拔，只是残缺的半调子罢了。
龟梨身上的香水本就带着草木的味道，现在更是同湿润的环境融在一起，一点点沉到他身体里。

不要！

衣服整个被卷起来一直卡到脖子下面，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一点点被吸走温度，他简直起了鸡皮疙瘩。
搞什么，这可是在居民小区里啊。
不要不要不要！
不知哪家的狗短促地吠了几声，更是惊得他恨不得爬起来不顾一切跑回家。可是他那位生气的情人哪能那么便宜放过了他，拽着他头发的手指松了松，转而轻轻拍拍他头顶，顺了顺他的头发，动作和表情都很温柔。
这才比较可怕。
阿嚏！
他俯下身子贴近他的身体，嘴唇粘着嘴唇，语气惨淡地说着——
别发声音。

赤西脚底凉凉的，他的鞋似乎丢了。
童话里丢了鞋的人总会有好运的，他呢。
龟梨从他身上撤下自己的细腰，轻声喊他起来。果然一面抓着他的身子就扶着他起来了。
赤西心里吁了口气，心想这家伙也不算完全丧失人性。此时他几乎接近全裸状态，草啊叶啊，磨在他身体上搞得他整个人毛毛的提心吊胆就怕真的被迫在这种地方纠缠不休。
哪想坏心的情人后头一句有如当头一桶冷水浇下来。

你给我趴好。

边说还拍拍他圆润的屁股。
哼。他听出他在笑。
赤西不耐烦地翻过去，犹豫了一下，只能双手和泥土来了个亲密接触。他时常想着若是有一天他不再迁就他任何，是不是就没有将来可言。
现在还是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啊……

他胳膊一下就整个扑到地面上。
该死的，他都不知会他一声，就伸进两根手指来。
脏……
什么脏……
废话现在在草地里能不脏么……
你里面就不脏么?

嗯？这话听着不是味儿啊。
赤西恼火了。
你嫌我脏了你可别捅进来啊！本就没个前戏的除了我没反抗以外这跟强奸有什么分别了！他忿忿地朝前挪着身体。
青草的味道扑鼻而来，他顿时觉得有些反胃。龟梨闻言将手指抽了出来，那一瞬间，赤西趴在地面干呕起来。
他白花花的身体映着月光，平日里该是肥嫩多汁的印象。龟梨此时看着却觉得几日不见清瘦不少，几乎要罗列出整个脊椎给他看了。

怎么了？

只是两根手指你已经讨厌到想吐了？
不是……
龟梨去扶他的身体，一边捡着地上的衣服替他穿起。猛地碰着他亢奋的下体。

仁……

赤西被他这么诧异地一叫简直羞愧难当，若不是现在寸缕不着他几乎要拔直了身子不顾一切暴走了。
他两手勾着他的脖子，不敢看他的表情，好么，这下给瞧了笑话，够他笑上一年了。落在他手里，没有前戏他也能兴奋成这样，大概真的栽得没药可救了。

算了……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深深浅浅的呼吸。
做吧……
他自己乖乖翻过身趴好，却听到什么液体滴下的声音。脑袋埋在两个胳膊中间彻底地烧了。
那位得了允许的倒也果真不客气，摆正了位置就径直闯了进来，简直就像憋得太久不用功的青涩小伙子一样猴急地不讲究章法地每一下都直直插到底，顾着自己爽开了，甚至没有安抚一下他同样激昂的前端。
赤西只觉得每一次碰撞他都朝地面更接近一步，不多会儿已经完全贴在草地上，连脸都沾满了湿湿凉凉的草，呼出的气息滚烫而淫荡，唯一省下的力气只有捂着自己的嘴不想发出声音叫人听见。

和也……

对方没有听到，依旧只顾着自己下半身的活计。赤西只觉得每一次过深的插入都似乎是挺到他喉咙深处了，仿佛下体同脖子有沟通似的，他嗓子干涩得连叫的心思都没了。腿被分得太开，即便是如他这样平日训练有素的身体都已经觉得吃力，只怕是太分开一点去就要听到身体断裂的声音了。
他可是一点也不觉得舒服。
书上常常有很多句子来说舒服的。
比如舒服得依依呀呀叫起来，舒服得毛孔都张开，舒服得脚趾都蜷起来，舒服得视线模糊无法思考，舒服得自动晃动起下身来，舒服得……
该死的，他一点也不爽，他全身都冷，只有下身那个该死的菊洞暖得火烧，他凭什么要忍他那么多，忍他那么久。
他确实视线模糊起来，他难受到想哭了。

呐，仁，太累了就不要回去了。
淳说。
他摇了摇头。
不回去和也会生气的。
他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更生气。
淳顺了顺他的头发。
我不会让他看到的。
他挡掉淳的手。
我送你吧。
淳说。
不要了，被他看到指不定误会什么呢。

结果还是被误会了吧。

你不专心。
龟梨愤怒的手指抓起他的身子，刮过他胸前的突起。
赤西扭过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两人都停了动作。
龟梨停在赤西的身体里，不动弹地看着他。

龟梨是不会哭的。但是赤西看着他，却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在流泪。
和也，如果你不开口问我，叫我用什么来回答你呢。
呐，男人是多么悲哀的动物，就连生气也只能用这样原始的方式来发泄。

你和……
我和谁也没有怎么。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龟梨抽出分身，没有多问。默默替他穿上衣服。

我是最差劲的情人，是不是。
不是，你只是，终究不够自信罢了。
嗯？
他扬起眉。怎么不够自信了？

赤西突然觉得一切都分外好笑起来。

你游戏永远打得没有淳好，我每次都要去他那里才能通关，你每次都为了这个生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不了下次叫他来我们家吧，我不擅自去他家就是了。

最差劲的情人板起脸来。

回家再说。

你背我。
背不动。
赤西死乞白赖起来。
我走不动。
我背不动。
一来二去，终究还是一个背着一个在街头拦了辆出租车。

不待到家赤西已经带着一身的泥睡着，他的手穿进龟梨的衣服整个抓着他的皮肤。
和也，你这个禽兽。




END.
2007.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