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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供でもなく、大人でもなく、ただ、自分で在れば良い。
2025/05/09 (Fri)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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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3/06 (Mon)04:51
我是虎头蛇尾的人,说不想写了就会很快完结。
最近新的目标是:要在亮内/内亮的H文里占有一席之地!
比上次的目标听起来还要无里头是不是?我就喜欢嘛!
不过很可能还是要开亮山的。
毕竟我依旧是亮山推广协会的嘛~
可是同时进行推广亮山和亮内么?
不要脸的某梦~~
笑。
常常有写到一半感觉进行不下去的时候,看到别人都很厉害,然而我现在是缺乏想象力还是怎么的,对于情节方面相当之苦手。
人真该多修炼啊~~叹口气……

常有人和我说P不会虐自己啊怎么怎么的。
对啊他是不会,是我在虐他嘛,写的人是我,我写的是小说。
虽然依照着他的个性来了。
唉,背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多少呢……
都说了我希望孩子们都幸福啊!


你可不可以多给我一些时间,即便不是粉红色的,纯白的就好。



锦户亮很讨厌等待。
既讨厌被人等也讨厌等人。
然而理想中的同时到达约会场所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所以锦户亮讨厌约会。
可是基本上讨厌约会的人是不存在的,尤其当对方是自己所追求的理想对象的时候,然而约会中常常意外不断危险不断,加上不时被极度兴奋的FANS打搅,最后往往是臭着张脸回家。
锦户亮喜欢窝在家里。看碟也好听音乐也好做饭也好,总好过走在大街上被人参观。
内博贵却喜欢手拉手上街,阳光照在他脸上,好让他洋洋得意全然洁白地笑。
锦户亮总是满满的宠溺,站在店门口看恋人一脸满足地挑选衣服,或者舔一口冰淇淋孩子气地小跳步地往前走。

难得休息的早晨,手机铃响起的时候,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索了半天抓到柜子上的手机,又缩进被子里,摁下了接听键。
这种铃声意味着不接不行。
自信满满地没仔细看来电显示就道:
“喂喂,内?”
对方愣了一下,没出声。
被窝里的锦户亮移过手机看了下屏幕,也愣了一下。
对方像是憋足了口气:
“锦户亮!是我啊是我啊!”
“P?”
“喂,小亮,出来玩吧!”
听得出,是故意用了嬉闹的语气,其实,是害怕被拒绝的。
锦户亮掀开被子,走到窗前打开窗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
“你来大阪了?”
对方用快要哭的声音说:
“我想见你。”
锦户亮有些错愕。

山下智久坐在街边小小的咖啡店里,时不时摘下他那副大大??得很彻底的墨镜拿在手里把玩,摘下了又戴上,戴上了又摘下,像掩饰不安似的背靠临街玻璃,却又常常猛地转过头朝向喷泉旁的时钟柱子瞥一眼。左手有些不耐烦地打理着容易耷拉下来的刘海,右手把夹克的拉链拉上拉下了无数次。
咖啡店的女侍应生看了他无数次,挤来挤去没人敢上前来确认,讪笑着在他旁边晃来晃去,搅得人更心烦。

天气看起来不错。阳光像是无数金色的微型碎纸片飘散在空中,随着微风闪耀着温和的光辉。表情紧崩着如同衣服一样毫无娱乐性可言的急着去?车的上班族,在校服基础上尽自己所能打扮得花枝招展化着浓妆的女高中生,谈笑风生三三两两经过的主妇,表情看起来都分外明朗。
大阪的空气果然还是有所不同。
山下第一百零三次转头去确认亮的影踪的时候,终于看到他扣着个棒球帽压低着帽檐出现了。
丰润的嘴唇满意地笑了。
站起身喊了服务生结帐。女生犹豫地问:
是YAMAP么?
山下摘了墨镜,点头说是,塞了钱,朝女生粲然一笑,急急地朝门口冲去。
却在店门口刹住了车。
还没来得及撤下笑容。

高高瘦瘦的内博贵乱蓬蓬着头发,披着愉快的空气,跑着跳着往锦户亮奔过去。
几乎可以听到他欢快的笑声。
亮微妙着表情,接过那个拥抱。
他们拥抱的动作是那么熟稔,熟稔到让人满心嫉妒。

又不是很久没见,至于那么肉麻么。
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店里的女生说:
我可以和你握个手么?
山下点头说要签名么?

签名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没有勇气走上去打招呼,虽然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想单独见你,小亮。
对于自己这样的胆怯山下觉得很好笑。
约出锦户亮的明明是自己,内才是碰巧出现的那个,为什么萎萎缩缩的那个却是自己呢?
笨蛋山下!你的样子着实像一个心怀不轨的家伙!
只是,不能单独见面就没有意义了啊,小亮。
今天,就让给内吧!

签完名转身,内拉着亮的背影已经遥远到看不清。
初春的阳光还是让人有些瑟缩的,这个漂亮的男人缩了缩脖子。
那么,还是回东京吧!回去加件衣服。
笨蛋山下!你真是一个不敢面对现实不敢表达感情的家伙!

“小亮!”内抓过亮的胳膊,在他左边的脸颊响亮地亲了一口。墨镜撞到了帽檐,两边都歪斜,两人都笑起来。
“内,你怎么会来这里?”
“小亮不是在等我么?”
“啊?”
拳头锤在小腹,力道微弱,亮却装作重伤似的纠结了一下表情。
“上礼拜我就约好你去看早场电影了啦!”
“哦!我忘了!”
两个人推来搡去,好不亲热。
“才不信你忘了类,忘了你会那么早起来等在那里?”
亮想说,这个叫做巧合,还是命运呢?

“对不起。”
山下接起电话的时候,亮连喂喂也没有说,直接道了歉,态度诚恳。
“……哦。”
“P?”
“干嘛,没事我挂了。”没好气的说,之前山下并没有生气的,人啊,却往往是听到了“对不起”三个字才心头冒火。
“P你现在在自己租的公寓?”
“恩,怎么了?”
“那麻烦你出来开个门,外面很冷啦!”
锦户亮坏笑着的声音,果然似乎从门外传来。

山下拧开门把手,也没朝来人看一眼,转身快步往里走,害怕自己欢欣的表情被窥见,可能会直接导致自己羞愧得无地自容。
亮拉住他的手,用力地。

亮,你太用力了,我几乎,要落下泪来。




锦户亮自山下的身后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有些潮湿的手心包裹着山下冰凉的手指,指甲嵌在山下的手心里,安心地疼着。
客厅里拉了厚厚的窗帘,严密的两层,没有阳光泄漏进来。
山下没有回头,亮也没有把他拉近身。
“P,你不是喜欢阳光么。”
“可你让我晒太阳么?”深吸了口气,憋回泪水。
“P……”亮终于一把拉过他,贴紧了自己的身体,堵上那两片委屈的唇。
山下一把推开他。
亮有些错愕地撞在墙上,脑袋磕在廊间挂着的像框上,沉沉地呻吟一下。(是说那像框挂得有够低= =)
“你不要抱我!”
山下一肚子的闷气,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些微的感动,那么在亮贴身上来就是湿吻的时候他真的很想一拳打在他英俊的脸上。
“和内在一起就是逛街吃饭看电影,和我在一起就是做你那门子的破爱!”
“你生气了吗?”
亮踢开鞋子,连袜子都没穿,光着脚丫子兀自往里走,踏着那他走了无数遍的木质地板,径直走进去坐在橙色的软趴趴的沙发上,咧开嘴笑着,冲着板着脸孔的山下张开双臂:
“过来这边。”
山下满脸的不情愿,却不由自主地扑了上去,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完全是习惯性地,两腿也环上了锦户的身体。
在意识到的时候,突然羞愧万分恼火万分。
当是锦户亮痞痞地笑着朝他张开双臂,山下全无招架之功,全线败退,你说这是爱情的卑微也好,是命运的无奈也好,只要窝在锦户怀里的山下并无悲哀的心情,可以笑着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那倒也算是人世间爱情的某种模式。
山下意识到的是,和锦户亮在一起只想到做那门子破爱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
或许锦户亮早已看穿,只是未揭穿他叫他无地自容而已。
这样想着的时候,山下的嘴唇正贴在亮的脖颈上。而亮的手也已经将他身上唯一的白色背心掀起至胸口了,一边解着皮带扣一边问着:
“会冷么?”
埋在脖颈里的脑袋不好意思地摇晃了一下表示不冷。
“我是说,我的手指冷么?”
微微抬起他的身体,冷不丁地插进一根手指去,直伸到底地搅和着。
那手指,确实冰冷异常,或者说,是山下的身体里火热非常。
禁不住颤了下身子。
任谁都不会愉快的,被这样突兀地入侵。
山下的脑袋缩到亮的胸口,抓着外衣的下摆,闷吟了一声,细微地道了声痛。
“指甲……”
亮愣了一下,然后抽出手指,果然,指尖微微含着血丝。
有些日子没有做了,忘记和娇嫩的山下一起,应当把指甲修剪干净,否则即便只是轻轻刮过内壁也会引来相当程度的疼痛与流血事件。
亮左右瞧了两眼,没有近在咫尺的工具。
“P,脱衣服。”
怀里的小人抬头诧异地看了看他,“诶”了一下子,开始动手把自己的小背心拉下身。
“不是你的啦!”亮好笑地看着他,“是我的。”
山下也笑了。

亮移过山下的身子让他趴在沙发上,抓起他的手让他撑着沙发的扶手,一边用脚踢开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可能真的是太久没做憋得慌,并没有经过多少的前戏,两人的分身都精神抖擞立在那里像要迎接什么挑战似的。亮看看自己甚至还并不算怎么长的指甲。
那么,不用手指,直接进吧!
山下当然明白这个姿势是怎么回事,每次做完第二天都腰痛得生怕自己没有足以解释的理由,尽管知道抗议也没有用,嘴里还是嚷嚷着说不要。
这次连不要都还没来得及出口,身后的家伙已经操着他的凶器深吸了一口气进去了一半。
突然觉得堵得慌。
亮是那么地喜欢后位。
虽然山下也明白这是能进到比较深的体位,可是对于他来说,看不到亮的表情,抱不到他的身体,四肢凉飕飕的,心里一片空荡荡。
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说我想换位置。
亮那个家伙,即便是以其他体位开始也必定以后位结束,倘若一开始便是这个体位,那必定是一做到底了。
没有情调的家伙。
之后也没有体力和脑子来思考有没有情调的问题了。
耳边皆是身体碰撞的声音,莫名地叫人更多地兴奋起来,加上锦户一手扶住他的身体另一手紧紧地握住他有节奏地套弄着,山下全部的理智只能用来克制住自己不要尖叫出来。
“疼吗?”
山下摇摇头。
“舒服吗?”
山下没有动。
“为什么不叫出来,这样我不知道你的感觉。”
山下笑了一个给自己看,哼,你会不知道我的感觉……
总是憋着克制着不能喊出来。
这就是他自己所谓的最后的尊严么。
亮的身体顶得那样用力,山下的后背细细地冒着汗,侧脸也透着明媚的粉红,却是,始终不肯发出声音。
突然,亮猛地抽出分身,坐回沙发上。
山下的身体抵挡不了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跪倒在地上,扭头惊异地看着锦户亮。

“我还以为我是在和尸体做爱呢。”
对于山下硬撑着不发出呻吟声无比不满的锦户,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是我做得不够到位,还是你压根没有感觉?我从来都看不出你爽的样子。”
山下突然觉得很好笑,既然如此,你何苦和我做那么多次。
既然这是我们在一起做得最多的事情,为何还心生那么多的不满?
“你们家纤细的内博贵,叫声一定很诱人?”拾起衣服往浴室走去,没有关门。
锦户亮自顾自解决问题,没有看他。
隔了半晌,走进浴室,道:
“我没有和他做过。”
浴缸里的山下确定一件事,锦户亮从不和他撒谎。
亮抓过花洒随意地冲了冲,拉了块毛巾开始擦身体。

“亮,你要走?”穿戴停当,扣上帽子,照例压低了帽檐甚至看不清表情。
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可是明天不是杂志取材么?还要回去?”
“我答应了内明天和他一起乘新干线过来。”
山下摆出张乖巧到诡异的脸。
“那你快走吧!”

第二天,内抓着亮的臂膀走进山下智久的视线的时候,山下仿佛听到老天嘲笑他的声音。
我也不想伤害任何人。
内的笑颜看起来纯洁天然又无害,没有人想伤害他。
因为我比较坚强,所以活该受伤害?

?田说,山下君今天在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锻炼肌肉呢。
山下摸摸自己的后腰,尴尬地笑笑。
手越大声嚷嚷说你又腰痛?我帮你揉揉!
内体贴地跑过来说他有带膏药。
“我总是磕磕碰碰,所以小亮让我带着各种膏药。”
言毕朝向小亮笑笑,表情漂亮得如同早春清晨摇曳着的露水小花。

为什么我总是如此卑微地从你手里分那一点点的爱情,你还要吝啬给予。




摄影师让他笑,山下笑笑,表情很勉强,脸上肌肉僵硬舒展不了,难道腰疼可以影响到面部肌肉么?虽然该笑的时候笑不出来太不专业,可是不想笑的时候硬要笑实在做不到。山下平日里口口声声说着“这是工作”努力地做好每一件事,可是也有实在笑不出的时候。
他尴尬地朝摄影师做了个手势,意思换别的表情吧。
锦户亮倚在旁边的架子上看着他,突然挑了个没人看见的空挡朝他比了比中指,然后转过身,没影了。
灯光太过刺眼,眼睛有些疲倦,追不上他的脚步。
山下其实很想拉过亮推进角落里揍他几拳。然而也只是肚里肚外想想罢了,真个被他逮到,只要亮笑着张开双臂,山下依旧是下不了手的。
这和他是不是个自恋的,骄傲的山下智久没有关系,在锦户亮面前,他只是个爱情贫民而已。

“喂,小亮,电视里不是都那么演么?青梅竹马的最后总是在一起。”
“小亮的青梅竹马不是我么?”
山下曾经这么问过他。
当时那家伙想也没想就回答说:
“P的青梅竹马不是斗真么?”
山下于是不甘示弱地回说:
“小亮不是最喜欢手越么?”
锦户亮又快速地回说:
“P不是最喜欢仁么?”
干架吵嘴也是很妙的事情。

只是想揪住他咬掉他那该死的中指。
从洗手间走出来,哪里也没有亮的影子。
虽然经常可以见面,却鲜有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叹了口气。
山下智久都不像山下智久了。
突然间,胃疼起来,和腰疼掺和在一起,好象要把整个身体撕裂开来分成上下两半。
两手捂着胃,背靠着墙一点点蹲了下去。
只是没吃早饭而已,不至于吧……我又不是小山。
然而逐渐浑身无力,手脚冰凉,明明全身都起着鸡皮疙瘩,却不住地冒汗,连头也开始痛起来了。是不是室内空调的温度打得太奇怪了,还是只穿一件背心太少了……
“小亮,我很冷……”

“小庆,你看到P了吗?”
“他不是和你一组拍摄么?”叫做小山庆一郎的男人纳闷地看着他。只差没问他“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锦户亮又一把拉住经过他身边的手越。
“手越,看到P了吗?”
“他不是和锦户君一起的么?”一脸的莫名其妙。想说没敢说的是“为什么你一脸丢了老婆的表情”。
“一个大活人消失了你们都没注意啊!”锦户亮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无比烦闷地很想吼人。也许正是由于那种被称为“不良的预感”的东西。
“小亮……”内跑过来拉住他,“可能他去买点吃的。”
没有回话,直接跑出房间。后面拖着一帮不明所以然却也跟了上去的NEWS的大伙。

苍白着脸的山下,蜷缩着身体躺倒在器材室的门口,倒下的时候撞开了门,风从没有关上的窗子吹进来,推得门时不时磕在他的脑袋上。汗水浸湿的头发粘在额头上,睫毛有着些微颤动。失去知觉。
吓愣了冲上前去的一帮孩子。
只听到亮哑着嗓子喊说叫救护车。
庆一郎应了一声。
锦户亮抱起他的动作,抚上他的脸颊的时候的表情,众人都看在眼里,大气也不敢出。
看亮的样子,可能只差没哭了。
看到的人应该都这么想吧!

庆一郎瞥了眼内的表情,他只是同样紧张着队长而已,没有旁的神色。
什么也不知道的人,真幸福啊!

摄影不能终了,停的只是山下和锦户的部分。
也许只是一瞬间的措手不及,足以改变太多的命运。

只是低血糖导致的昏迷而已。没有住院观察的必要。
锦户亮吁了口气,有种魂魄又回归本体的感觉。轻轻拉住脸色依旧苍白甚至有些不明白状况的姓山下的呆子,架着他上了计程车。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待到下车时,竟然还争执着给钱。
什么时候那么客套了。
抓过山下手里的钥匙开了门。

隔了一天,又回来这里,锦户亮实在是暗自庆幸了一把的,或许他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庆幸。
气氛有些低沉,不是血糖低而是气压低。
“P,上床躺着去。”
山下疑惑地看看他,“啊”了一声。
锦户大笑,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给我好好休息,当我是禽兽啊?”
空长了一身肌肉居然还因为少吃一顿饭而低血糖严重到昏过去直接导致影响了工作怀揣了太多的不安的NEWS的队长大人乖乖地自己爬去了床上,躺好,拉上被子,埋起半个脸。
亮在厨房里丁零当啷忙活了半天,跑去房间查看他的死活,却见他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差点喷出来。
“这种时候你不要装可爱好不好!”
继续眨眼。
“小智久,你是在勾引我吗?”
亮走过去床前,把那个20岁了还装3岁小儿的队长蒙在脸上的被子拉下来。
山下开口说:
“我没事了,你回去工作吧!”
说得真是天经地义又朴素非常,眼神清?得一点不像个病人。
锦户亮太过动容,环抱起他呢喃着:
“你知道我又多紧张你多担心你么……”
山下抓着他衬衫的背后,像要抓住什么所谓转瞬即逝的温情。

然而,门铃响了。

锦户亮去开门。
内站在门口摇了摇手里包装漂亮的粉红色袋子。

“P,听说你是因为低血糖才昏倒啊,和你说哦,你要是觉得有点头晕啊肚子饿啊没有力气啊或者冒冷汗,就有可能低血糖发作啊,我买了糖给你,哪,以后你带在身边,吃一颗,应该就会没事了。”
内专心致志地说着,扬起手里的袋子,放在他的枕头旁边。
“这个很好吃哦!”
锦户亮站在房间门口,说不上话。

智久,爱倘若一分为二,是很容易转化成成分不清大量杂质的其他感情的,这个道理,我一直懂得。




留给锦户亮的是一个选择题:是陪内回去,还是留在这里陪P。
或许别的选择也是有的,但归根到底还是通向这两个最终的选择。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最后你要选择谁。
这个题留给谁来做都一样困难。一边是苍白着脸卧在床上强迫自己有说有笑其实打自看到内出现起就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的山下队长,一边是完全不晓得现状有多么令人发指一面还说着“这个是小内的爱心糖果”的美人。

锦户亮没有按自己所估计的那样吁一口气,在打开门看到内的时候。
往常他是那么害怕面对这种局面。每次呆在山下家的时候总是不留一点自己的痕迹。柜子里碗筷摆放的次序,茶几上杂志翻开的页面或者是煮完咖啡剩下的豆子。总是想着倘若内出现在这边只需要瞥一眼就能发现他来过的痕迹——
其实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瞎紧张。
内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
表面的痕迹虽然显而易见,却远远不及内心的改变来得难以扭转。你天天陪在那人的身边,反而会更轻易地被发现感情的游离。
锦户亮,你费尽心思,究竟是掩盖给谁看?

“小亮,那你留下陪他吧,我有事先走啦!”
内冲着山下笑了一把,跑到房门口抓住亮的胳膊毫无顾忌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山下紧紧地抓住被子的一角拧着,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两人,却不由自主地去瞥亮的表情。随后无奈地嘲笑自己:明明是自己家里,为什么躲躲闪闪的却是自己。果然是太久不见光,习惯性地把自己放置在阴影里。
内扭过头,笑容持续的时间很长,且太过耀眼。
对于山下和亮来说,内的微笑确实是持续得太久太久了。
接着他道了一声什么,诸如保重身体之类的,说要走了。
锦户亮说我送你。

内站在门口捶了他一拳。
“说什么你送我,好象你是这里的主人。”
亮被这话吓到,没找到合适的说法来回应。

“P,我煮了点粥,过来吃。”锦户亮摘下围裙。
“不要。”赖在床上不肯爬起来。
亮没好气地说“你衣服袜子都没脱,蜷在被子里像什么话”,山下用他那奶音嘀咕了一声“你欺负病人”又把脑袋钻进去没了影。
亮朝房间里望去,看到一个拱起的被窝,还不住地扭动着,禁不住笑了。
端起碗筷走了进去。
“那你坐床上吃吧!”
“不要。”继续往里头钻。
掀起被子,把乱拱着的小猪抓出来。
发型全乱了衣服全皱了的小猪没在笑。
“小亮……你不去陪内,好吗?”支吾了半天,还是决定这么说了。
“要我喂你吃吗?”亮的勺子递到他嘴边。
咽了一口。
先前内说要走的时候,山下很想说小亮你和他一起走吧!就像是无限恐慌下无助的孩子,并非是自己想夺走什么,并非是自己想显示得有多大度,只是怀揣着“这个人不属于自己”的尴尬的念头,承认自己所处的悲哀的位置。
喂饭这种事,享受不来。
亮拿纸巾擦过他的唇边,他竟然真的感动到流泪。
“P,把衣服脱掉睡觉吧。”
亮抬头看到那家伙在尴尬地抹眼泪不想让他看到,于是只好又垂下头,摸进被子里——
“好啦我知道了,我帮你脱我帮你脱!”
“你不要扭啦,又不是第一次帮你脱……”
“痒~~”

门铃又响了。

锦户亮去开门。
小山庆一郎“哟”了一声,扬了扬手里的DEMO带。

锦户亮忘记把手里山下的裤子放掉,看到小山诧异的表情,有点慌张地远远抛去沙发上。
“你们继续吧,我只是送DEMO带来给他,你的我给内了,他没给你?”
“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小山耸耸肩,“你好自为之吧!”
锦户亮一把拽住他:“你什么意思?!”
小山也就任由他拽着。
“你看起来实在很像这屋的主人。”
亮愣住,松了手。
他们说了一样的话。
小山退后一步,打算关门。
亮说你不去和P打声招呼么?
小山笑笑——
我无意打扰你们。

“P,你睡吧,我先走了。”
山下的手拉住他。
“小亮……”
“再晚就?不上新干线了。”
“别去?了。”

枕在你的臂膀上,安心地入睡。正是我一直无法企及的,纯白色的光阴。




那时候的你,换好演出服,悄悄地站在我的身后,轻轻抚摩我头顶的碎发,什么也没说。你的体温一点点渗进我冰冷的心里,像是雪地里璀璨的火光。
那样骄傲的我,却是满心的受宠若惊,不敢扭过头去看你的表情。
紧握着拳,指甲陷进掌心里。倘若因此改变了掌纹,命运是否也能随之改变?
自那时起我就明白,你是不属于我的男人。
只是为了弥补自己的伤感而自欺欺人地一次又一次地在心底呐喊:
你是我的!

锦户亮说着“再晚就?不上新干线了”,其实暗暗期待着他的回答。
山下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别去?了。”
“你说什么啊?”故意又问了一次。
“我叫你别去?什么见鬼的新干线了!”山下抓过他的衣领,大声地吼到。
“昨天你好象不是这么说的。”
“小亮……”
山下的脸埋去他胸口,睡衣的领口下面露出一截光滑的背脊,是看起来苍凉又寂寞缺乏温存的饥渴的皮肤。
“好啦,我知道了。”
锦户亮爬上床,展开右臂,浅浅地笑。示意他过来。
小猪鼓了下嘴,哗地一下滚过去趴在他的胳膊上,紧紧搂住腰侧,枕着香甜滋味的爱情,无比美满地入梦。

醒来的时候是深夜1点。
梦见你离我远去,自不安中醒来,却陷入另一种不安里。
枕头上亮的气味正在一点点消失,像抓不住的时光,一点点散去了空气里。
跳下床,找不见鞋子,光着脚哒哒哒哒地踩着地板脆响着直奔门口,门刚好被轻轻地扣上,亮的声音正好在门外消失。
似乎在说着“马上就来”,湍急的声音从?暗中某一高处倾泻而下。
抓起一个杯子掷向门。
“砰”地一声,碎裂开来,?暗中躲闪不及也没有躲闪,细小的碎片溅到脸上,嵌进皮肤里,发着烧的半边脸,冰凉地接受着晶莹而坚韧的异物,逐渐肿胀起来。
抚摩上去,毛毛地,血顺着淌下来,温暖的,不怎么疼。
山下突然明白先前内的笑容。
太过耀眼的笑容,只是一个绝望的符号罢了。

乍暖还寒春日的夜晚,是有着措手不及的凉意的。午后还是明媚的笑脸,一到了深夜,忽地变了脸像是琢磨不透的老头。
风吹得锦户的外套哗哗地响。
地上的影子急速地移动。
内打电话给他说:
“小亮,外面好冷啊!”

直到回大阪的最后一般新干线也出发,等在站台上的内才明白,自己踩在多么尴尬的土地上。
山下不见了的时候,你焦急的神状,让我的心痛得起了褶子。
费尽心机的我,让我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
然而,指尖的温度属于你,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即便违背了初衷。

锦户亮拉起内冰冷的手,并没有拥抱他。
小亮,如果晕倒的是我,现在或许就是另一种情况了吧!或许我确实全无心机,所做的只是傻瓜也懂得的事罢了。
“内……”支吾着不像亮的作风。
“啊小亮,我们去哪里玩一下吗?”开始害怕他接下去的句子。
却在这个时候亮接起电话。
?田急急地在那头喊道:
“山下的脸受伤了。是脸!”
刚挂上,又响起。
小山不留情面地大着嗓门语速惊人地吼他:
“你对他做什么了?半边脸都肿起来。”
眉头紧锁。

小亮,或许我不比P爱你少,但是我不像他那样地害怕失去你。
所以,输的人是我。




下雨的时候,观察过顺着玻璃滑落的水滴么?一颗小小的水滴缓缓爬过留下身体里本就不多的水分,需要融合了旁的同伴,才能到达目的地。
或许,只是巧合让你碰触到了我,然而对我来说,能成为你的一部分,是生命里唯一的荣耀。

“情绪不太稳定。”小山出来开门的时候对着锦户亮小声的说。
内一路上都走在他的身后,一语不发。
在知道要失去你的时候,说什么或不说什么,都得用同样悲哀的符号来结尾,我不要。

“要是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情绪稳定有说有笑才会叫人火大!”来人看起来压根没有安慰病人的想法。
“后面几天的工作差不多被取消光了,只剩下个广播,看他的情绪似乎也不行……”
“你是在关心他?还是关心他的工作?你是不是还要说他被老头子骂了还是什么工作摊到你头上了?”
小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平常的话里有什么激怒了他。
“亮。”拉住他,依旧压低了嗓门说,“两个你挑一个,我就陪剩下的那个。”
旁边的内其实是听见了的,虽然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完全没有胜算,还是挑起视线看他的反应。
锦户亮就像没听见一样地往房间里走。

原本,想看你挣扎后的选择,谁知你根本没有选择。

床上的美人半边脸贴着纱布,像张牙舞爪地趴着一只蜘蛛,不过看起来并没有肿得很厉害,或许已经渐渐消退,总之,比想象中的情况要好。闭着眼睛,睫毛闪动。
知道你没睡着。
“你要底想怎么样!”
小山拉着内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关上门,就听到里面一声吼,震得心惊胆战。小山意欲返回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内拽住他,说:
“走吧!”

想要毅然决然地崩溃,谁知道只是不可思议地平静了下去。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没有控制,就吼得很大声。
“小亮……”睁开眼睛,眼皮有些浮肿,无视于对方毛躁的脾气,轻声唤他。
“干嘛?”
“小亮,上来一起睡吧!”
脱了外套爬上床去,张开右臂,让他枕着。
这个动作似乎几个小时前刚刚做过,为何像是隔了几个世纪遥远的距离呢。
“我这个样子很难看吧!”
“哦,是啊!”
“小亮……”
“干嘛?”
“这次你会陪我多久?”
“睡吧!”
承诺,实则是很伤人的东西。
比如说我爱你,常常压得人喘不过气。

第二天锦户亮打电话和小山说谢谢。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然后笑了,说难得你也会对我说谢谢。
亮说是啊,你完全可以找斗真或者仁去陪他,但是你打电话给我了。
小山说该负责任的是你啊,虽然任何一个都比你合格。
亮说你不要指责我了。
“其实是我比较自私罢了,哪有什么资格指责你啊!”
“什么?”亮有些理解不能。
“亮,如果我和内上床了的话,你不会有意见吧?”
亮“噗”地一声笑出来。
“小庆。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太不合适了。”
等等,小山的句子用的是过去式。
“亮,你的左右摇摆也该适可而止一点。”
电话挂上的时候,是幻觉还是真实,似乎听到了内的声音。

山下智久跪在客厅里的落地大镜子面前拨弄左边脸颊上的纱布,已经拆下一半来搭在胳膊上,整个脸凑在镜子面前仔仔细细地查看伤势。
伤口很小,但出现在山下美人的脸上意外地扎眼。
“小亮~~~~~这个铁定会留疤了啦!”极力夸张地喊。
“没关系,如果你脸上留个疤,全世界都会流行脸上有疤的!”锦户亮想说会有疤你何必还用那么轻松的口气说话,明明一脸很紧张的表情还要充好汉,看了就让人生气啊!
明明问过医生说很快会恢复,不要烦恼。偏偏每一个人都像世界末日一样神经紧绷紧张兮兮。
“小亮~~~~~如果我乱做表情的话脸会很疼……”
“P你在干什么?”
那个家伙拿了花花绿绿的创可贴剪成心状贴去脸上。
心情不错的样子。不出意外地好看。
“小亮今天没工作对吧?”

“逛街去吧!”

我们都逐渐变得狡猾,才推动着爱情的进程。




我不想做你的创可贴,即便颜色鲜艳形状漂亮,终究逃不开被撕下抛开的命运。
我想做你的伤口,即便有一天痊愈了不留疤痕,起码痛楚留在记忆里不轻易消失。
如果可以,我想做你心口的裂缝,为了让你不至于忘记我,我总是那么地想叫你疼痛。

脸上贴着许多心型创可贴的家伙说:
“去逛街吧!”
先前口中说着做奇怪的表情伤口会痛,现在却生龙活虎地吐了下舌头又撇了撇嘴。
其实,只是想出去走走,买盒章鱼烧,或者冰淇淋,拉着你的手沿着街边的小树小花小草不问目的地地往前走,可以不用去听响起的携带电话,可以不用理会女孩子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乐意去卡拉OK便去卡拉OK,乐意去游乐园便去游乐园,走累了去小小的咖啡店坐在临窗的位置看看风景聊些有的没的。高兴的时候可以小小亲吻下脸蛋,或者只是相视而笑。
那话怎么说来着,平凡的幸福反而比激情更难得到,是吧!

“不发烧了吗?”锦户亮走上前去,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基本上,山下是期待着双方额头的碰撞的,因此略有些失望,扬手挡开了去,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
“发烧不许出门。”不留情地说了一句。
“以前发烧也一样去录节目,为什么逛街就不可以?”龇牙咧嘴道,因为过度激动牵扯到大量面部肌肉,细微地喊了声“疼”,左手捂了上去,用哀怨的眼神看了看那个背对着他的恋人。
——如果这样的关系还算称得上是“恋人”的话。
靠近了过去,探一根手指戳了戳亮的后腰。
“小亮是因为内跟小庆跑了,在生气吗?”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锦户亮,我只是故意想看你被戳到痛处的样子。
亮转过身扼住他的手腕(扼得住么你?),赫然发现左手的掌心有一道深深的纹路,自虎口开始穿越了整个手掌,触目惊心。

叹了口气。
“P,自己割的?”
细小的碎片嵌到脸颊的皮肤里,较大的碎片被拾起割裂开掌心。现在已经开始缓缓地感觉到疼痛,但在当时,只是木然地划过,像是割裂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怎么这个伤口没处理?”
因为想要改变命运。
可以这么说么?
“P,对自己好一点,别折磨自己。”
拉过来仔仔细细地抱住。
山下闻到亮身上淡淡的味道,衣服的褶皱里有些凉凉的空气扑在皮肤上,很舒服,不是那么热烈紧密的拥抱,是想让我,放弃你么。
或许放弃你才能不折磨自己,可是放弃你本身,便是最大的折磨。
我陷在这样两难的困境里,怕自己一辈子也无法脱身,同时,又暗暗希望着,一辈子也不要脱身。

门猛烈地响着,几乎可以感觉到整个房间都在震动,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还是锦户亮去开的门(话说他根本拿这里当是自己家了吧= =),那个头发翘翘的姓赤西的大家伙基本上是以不太美观的姿势跌进来的,简直有损偶像形象,并且还没来得及问候他的大亲友就已经一拳出去击在亮的下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亮没有躲闪,被击重以后无声地朝后倒去,跌到地上一记闷响,那家伙一个跨步上前骑坐在他身上,什么话也没说拎起他的衣服又要开打。
“仁,别打他!”
“我不会打他脸的,你放心!”
眼看着一拳就要上去。
山下智久一下冲过去一脚踩在赤西的背上,预备敲打他的后脖颈。
“P!你帮他干嘛!还不是因为他你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精神挺好的啊!那为什么小庆说你快要死掉的样子,吓死我了!”
“仁,你知道啦?”
“鬼才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上上下下哪个人不知道啊!”
底下那个人开口道:“你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么?”
赤西仁移开他漂亮的臀部之前斜着眼说了句:
“你敢这么对P,我真的很想上到你死。”
然后室内气温骤降。
山下本来还在因为那句“上上下下哪个人不知道啊”发呆,再听到这句更是变了颜色。
“什么时候?”
赤西不明白地回了个颜色。
“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我和他的关系。”
“就昨天啊!都说你晕倒以后,那家伙脸上的表情。”指了指那个立了起来满脸悲愤神色的男人,“看到的人都明白你们的关系。”
“见鬼的你还东边一个西边一个,激情去吧你!”说着又冒了火,便去扯亮的衣服,被山下推开了去。
从刚才到现在,锦户亮其实并没有反抗过。

“P,住我家去吧!这里没人照顾你。”于是,采取“无视某人存在”的策略。
没应他。
山下智久打开柜子挑选着衣服,甚至嘴里还哼着歌,歌词似乎是“伤口全都不见鸟”之类的,凑着个奇怪的调子。
“P?”靠过去粘在他身上,“脸上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恩!”
“P,住我家去吧!大不了我和你一样把脸贴得花花绿绿的!”说着就要去抱他。
“去去去你的,什么叫花花绿绿的,一点没有艺术气息。”
“喂,小亮,你会陪我把脸贴得花花绿绿吗?”
锦户亮从刚才起几乎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掂量着赤西这个家伙突然冒出来的居心。这个时候哼了一声回答说:
“我才不要!”最讨厌情侣装扮了,不过……
歇了口气又说:“不过你的水平很次啦,我可以帮你把图案修改得漂亮点。”
美人翘了翘唇,推了赤西一把。
“仁回家去啦,我要和小亮去逛街啦!大灯泡走开走开!”
“P,这个男人真的要比我好啊?”用他那修长漂亮的手指尖锐地点了点旁边那个臭着张脸的男人。
“你再烦我和你绝交哦!”
扬了扬手,说茶也没喝一口就被?走真的很可怜,什么叫见色忘友薄情寡义……
锦户亮心里闷笑了一声:就凭你的用词,绝对是别人编的台词,我就不信你赤西仁还懂得“薄情寡义”这种对你来说太过艰深的词汇。

赤西仁一口期跑出公寓大楼,远远地就朝车里的龟梨做了个“SAFE”的手势。

房间里,锦户亮笑着问他:
“想要去哪里?”

你知道么,并不是达到了幸福的终点就能够忘记过程的疼痛,而正是因为这些疼痛,才使得终点香甜如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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