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看似坚固的关系就像是经过了千年风化后的沙石，手指轻触，碎成粉沙。想拢起重新塑造成型，却只是，在突然来临狂乱的风中，被沙迷了眼。

锦户亮坐在街边的栏杆上，斜靠住旁边的广告牌，夜晚五彩的灯光在四周交相辉映却独留给他一片阴影。三三两两的女孩子不住地瞄向他这边，讪笑着经过，时不时传来各种香水的味道。
皱了皱眉。锦户亮在考虑着自己的尊严。背对着山下家的方向，逼自己不再去想房间里的两个人现在在进行着什么。
是回去找他，还是回宾馆……就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个小时以后（一个小时人家把能做的都做了好不好，你是锦户亮诶想个问题那么慢！），顺着原路奔了回去。空气划过皮肤，像是要割裂什么。

九

排练完毕准备走人的时候，山下一把拉住旁边小山的手，说：“陪我吃晚饭。”
小山被手上的力量怔住，抬起头应了句好。
手越在旁边说我也要去。
山下说，大人的事你不要也来插一脚。
听到这句话，连旁边的草野都奇怪地朝他看过来。

“你不是叫我陪你吃晚饭么？”终于忍不住问。
“恩？哦……恩。”回答说。
“可是你从刚才开始一直只是喝酒。”
“我已经成年了啊！”
“明天还有通告的。”皱眉。这个人突然变得不负责任，一定有问题。原本以为风波过去那两人的感情停止了波折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甜蜜阶段，其实只是周边所有人过于乐观的判断么？看他每天都笑得浑然没有心事，其实一如往常地心痛么？
“只是喝一点红酒，没事的。”挥了挥手，作了个不太地道的笑脸。
“如果你只是想把自己灌醉，那找我来干嘛？”
山下趴倒在桌上，把脸埋在胳膊里，闷声说：
“你的口气像小亮了。”
终于提到这个名字，气氛愈加沉闷了片刻。
小山小心翼翼伸过手去搭在他的背上，预感暴风雨要来临。（小受的第六感通常都很准。）
就在碰触到的一瞬间，山下整个身体都朝他的双腿压了过来，动作间碰倒了桌上的杯子，红色的液体淌过桌面在桌子的边缘犹豫了一下，终于点点往地上洒去。
“昨天我打电话给他了。我知道他和昴在一起。”
“你想太多了……”小山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在一起”所包含的意思。
“我没想很多，我知道他只要回了大阪就会这样的，我一不在他身边他就会这样的！”
“小庆……性爱对他来说就那么必不可少么？”
眼泪湿了小山的裤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实在很缺乏表达能力，往往在这种关键时刻，什么也说不出来，害怕一旦说错了什么，连自己同他的关系也无可挽回。
山下的手指慢慢拉下他裤子的拉链，探了进去。
小山抑制不了自己的慌张，亦不知道该怎样去拒绝，欲迎还羞地朝后倒了下去。碰翻了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山下身上的味道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撒在整个房间里，让人迷失方向，无处可去。诚实的身体以自己的方式坚硬地对山下诉说着欲求，这让躺倒在地的小山感到无比的羞涩和困惑。
即便是那样喜欢着山下，也不喜欢这种突如其来太过直接的方式。
然而即便是替代或是被利用，依然无法拒绝……
山下的脸烧烧地贴在他小腹上，头发毛毛地刺得直痒，下身虽然火热又有些凉意。
“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无法回答。
想说我就是喜欢你啊，却无法说出口。
不想造成更多的困惑，却还是造成了。（注意：此处不是省略H，而是没有H）

“P，你在家居然连门都不关……”
闯进门的锦户亮没有把话说完。
白痴也明白地上的两个人在干嘛。（正是爬墙被发现，这种老掉牙的情节）
“哦，打扰了，你们继续。”言毕转身，“我帮你们带上门。”
山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将起来，都没顾上整整自己的衣服，朝门口冲过去，死死拖住锦户亮的手臂。
“小亮！”
喊了一声，也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
锦户亮别过头没有去看他。
“怎么你还喜欢中途换人？”
没人答话。
又言：“我可不喜欢3P。”
手臂上的力道松了一点。
“所以你们请继续。”
锦户亮的身体冰凉僵立在那里说些口不对心的话。他想说我很难过但说不出口。既然自己也有做错事凭什么那样在意对方的行为，却一再地无法相信事实。该死的嘴依旧伤人，或许更多的是谴责自己。
山下使劲掰过他的脑袋把嘴唇贴了上去。
亮的嘴唇惊人的冷。
无法打开紧闭的齿门。
锦户亮轻轻地推开他，没有正视他的眼眸。
“再见。”
走出去的时候，如他所言，带上了门，门扣上的时候发出一记闷响，对于山下来说，实在是太过悲哀的声音。

身后的小山迟疑地说了句对不起，有些无地自容。
“你不出去追他？”
站在门口的山下没有移动。（哪有小受追小攻的道理！）

“小庆，你知道我有多?慕昴啊，我?慕他的手指?慕他的嘴唇，?慕他全身的皮肤……”
“小庆，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啊……”
“小庆，我和他是不是完了。”
“小庆，小亮生气了该怎么办？”
“小庆……”
“对不起。”小山抚摸着怀里山下因啜泣而起伏的身体，默默地说。

山下吻过的嘴唇留有红酒的味道。
锦户亮坐在街道旁吹着冷风。
手机响起，是昴的电话。
没有接。

八

“如果你不乖我就把你掀翻哦！”
那个叫做锦户亮的家伙回去了大阪为关8的演唱会作准备，几乎每天都要对着手机吼这句话，担心有人对自家小P虎视眈眈（某人：阿嚏！），又或者担心他再次因为什么误会一时冲动跑出去闷上几天又是一身伤地回来。（官方版本请等待番外吧！）诚然是比两人发生关系之前更加多地关心他的行踪了，另一个却刚好相反。
缺根神经的山下小呆总是回以“笨仁他都不陪我！”或者“XX家的拉面好赞啊我一口气吃了三碗”然后传一张热气腾腾的拉面照片过来。有时候忙到半夜会传一封只有两个心型绘文字的超简短EMAIL过来，并不是经常有空聊电话。
山下看来并没有寂寞的样子，锦户却是恨不得每天从大阪跑去东京再从东京跑回大阪。
有时候挂上电话一扭头看到昴伸个大头过来极近极近地快贴到他脸上，撅了个嘴拧着个眉看着他，随后长叹一声倒在村上怀里，大声道：“我被抛弃了。”
等愣完神再看他，早蹦跳着走了。
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多次，每次都一样不好受。
和昴的事情，从没有和山下解释过。那张舌吻的照片一直藏着便是不舍，即使在被山下发现后赌气地跑开后也不想用谎言去掩盖。
他们之间的爱如春天的细雨般恰如其分。昴会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如孩子般地撒娇作怪，在他低落的时候如母亲般地温柔体贴，永远都包容着他。可能亮也一度游移不定过，在太多的爱之间。
那时候山下固执地说分手，其眼神之坚定陌生得就像是在说“我恨你”那样，亮以为原因就是昴，就说那就这样吧！什么也没多说。真说起来，这诚然是劈腿的行为，完全没有被要求原谅的余地。
然而，分手不是伤害的终结而是伤害的开始。
这其中有得是不甘心，亮把山下的幸福看得比什么都高只是哀叹自己没有能力去给予和保护，结果甚至做出像小孩子一样喊来上田扮演亲密爱人，在山下面前上演粉红甜蜜爱情戏一出这样的傻事，气得那个呆子满身满心的伤痕，也不知道最终是更多地郁闷到了自己还是山下。
锦户亮心里清楚，一旦和山下发生了更亲密的关系，他会更加无法离开他，而他如果不彻底地修改一下自己乱爬墙的个性，山下也会在各种情况下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因此小心翼翼捂着自己的欲望，不想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那一次与其说是山下勾引他，不如说是央求他的，然而事后想起来，那种片刻摆脱了不安全感的状态实在是太奢侈了，因为酣畅淋漓之后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可能是更多的无安全感的日子，每个寂寞的夜晚都在渴求对方肌肤的温度，冰冷地睡去。
要说完全没有后悔，那是假话。
继续在一起是好还是不好，那不是锦户亮愿意去思考的问题。
病房里醒来后的山下多少与以往不同，只是说不上来，是哪里微妙的差别。
甜蜜似乎持续不了多久。
锦户亮心里升起这样不详的预感。

?田挂在手越身上大声唱着包子之歌，不肯下来，手越被压弯了腰，宠溺地喊“你饶了我吧”却也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继续在本来就拥挤不堪的桌椅之间转圈圈。加藤和草野明明是一人只享用了一个耳机，却像是和外界隔离了一样对吵闹声充耳不闻。
山下啃着餐后苹果一边拿着手机写J-web，专心致志。
小山走进休息室的时候看见这个情形大作晕倒状，没人理他。
过了一会儿，山下抬头说：“哟，小山。”
“不要无视我好不好！”
山下说我没有无视你啊！
小山朝他走过去，一字一顿地说：
我不想被你无视。

山下左手拿着筷子敲击桌面，试图传达出迫不及待的心情。
小山在厨房里不急不躁，慢动作一样进行着。
山下说你那么慢早知道我来煮。
小山说不要我喜欢你吃我煮的。
山下说你煮个泡面为什么那么慢啊！
小山端碗出来，说你今天不去仁家吃饭倒来我这里吃泡面我真不好意思，要不我们还是去我家店里吃吧！
山下说不要，小山亲手煮的泡面里的滑蛋最好吃了。
小山疑惑地看着他。
山下说你不是说不想被我无视么？
小山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理解他句子里的意思。

昴说，你和他做了？
亮点了点头，说你看到了背上指甲抓出的伤还没完全褪去。
昴说不是，是你的动作，和以前不一样了。说罢站起身。
亮迟疑了一下，拉住他的手臂说你瘦了，最近吃不下么？
昴起身穿衣服，说我知道我们从来都不适合在一起。

曾经碎裂过的花瓶，很容易再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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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我已经彻底丧失对此文的信心了。
可能是个万年坑。。。

对你的爱恋越过寒冬直奔向繁花似锦的春天。

舞台的灯光太过耀眼，晃得眼睛越来越差，台下的坐席像是晕染开的大片的花朵图案，有混合着各种颜色的奇怪的纹理和不断扩散开的边际线。
在那花朵边缘坐着的，是内么？那个似乎闪着眼泪的人，是内么？在浓重得化不开的花朵图案的映衬下清?得像雨后青草般的人，是内么？
还是，只是产生于自己脑中的一个消瘦的阴影呢。
舞台的灯光太过耀眼，晃得眼睛越来越差，拼命闪了眼睛疼痛地注视着那边，依然看不清那里坐着的是谁。然而即便只是一个看见了内的错觉，已经让亮在应当开口的时候，察觉自己无法发出声音。
花朵图案瞬间分裂开来变成无数的气球相互簇拥着挤上天空，爆裂开来。
随后突然失去呼吸的能力，重重地向后倒去……

身体几时变得如此沉重，动弹不得，仿佛沉入未知的空间，只留意识在空中游荡，除了恐慌，别无其他。
“内……？？”终于喊出身，坐起在一片?暗里。
房间里飘散着燃尽的熏香的味道，驱?着梦境以及?暗所带来的不安全感。
“原来是梦啊……”亮轻叹一口气。
人在睡着的时候，可能由于大脑已醒而身体未醒而出现无法动弹的情况，也可能由于房门禁闭氧气不足等原因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
试图用科学来解释自己刚才发生的状况。

“呵呵~~”没有伸手去开灯，在?暗中控制不住笑出声。
还是说，我太过想念那家伙了……
有多久，没见过他了呢？
又有多久，没打过电话给他了呢？
为什么在梦中无论如何也记不清他的样子，只得一个模糊的轮廓……
一个那样再熟悉和亲密不过的人，也会因为不会面而逐渐忘却他的样子么……就像镜头那样一点点地淡出画面，直至消失么？
心跳沉沉地回响在宾馆的房间里。
锦户亮坐在床上使劲地抓自己脑袋。
肌肤的触感，发梢的香味，身体的温度，清清楚楚刻在自己的心里，面容却是始终只得一个模糊的轮廓，是怎样的眉眼唇齿，无从思考。（亮爷，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忙我是可以理解啦，但是忘记老婆长相这种事……= =|||我问你，你身边不带老婆相片的啊？）
带来恐慌的恶魔还未退却，卷土重来，攀上心头。

抓起手机，拨了内的号码。
语音信箱……
沉默半晌，想不出该说的话，挂机。
凌晨4点。
放下手机躺下钻进被子里。
依旧满脑子是那个不清晰的轮廓，然后满怀心事地入梦。

精神满满地进行到了这日第二场演唱会的下半部分。小山还在那里絮絮叨叨不断添加临时想起来的各种话题，草野不安分地在台上不时移动位置，山下的手臂挤着锦户亮的身体，挤得他又开始在太过闪耀的灯光下犯晕。（闪亮魔王，滚开滚开！）
即将被忘却的昨日的梦境又一次清晰起来。
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往那个方向望过去，顿见一个闪烁的小小的亮光。
那个消瘦的身影占据了全部的视线，像一部渐渐调着焦距的相机一样，模糊了近景以后，无数倍放大了遥远的那一点。
山下见他没有接话，疑惑地朝他视线的方向望了过去……随即拍拍他的肩膀，替他接了小山后面的话。
之后，锦户亮便是一直在作收回视线收回心神的努力，未果。

结束后，拎起包，心神不宁地就要走人。
“小亮，一起去吃饭吧！”山下故意拉住锦户说。
“我有事先走了，你们一起吧！”头也没回地。
“被拒绝了哟智哥。”
山下笑笑。
“他是去约会啦，我们吃饭去吧！”
“诶？和谁约会？”
“还能有谁？”

拐角处站着一个人，斜斜地靠着墙壁，帽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浅笑着的唇。
看到亮向他走过来，轻轻地说：
“你终于想我啦~”
有你在的时候，呼吸的空气也变得不同起来，你不在的时候，总是呼吸困难。
亮走过去，拔掉他的帽子，静默地注视着他。
微红的眼角还留有哭泣过后的痕迹。
“小亮，你不抱我一下么？”
我只是，想在那之前好好看清你的样子，再也不忘记。
这样的话，怎么说出口。
“你怎么……会来看……”
“小亮凌晨的时候打我电话了却没有留言。我想小亮一定是想我啦~你又很忙而我很闲，所以，当然是我来看你咯！”
“你怎么知道是我？”
内博贵垂头沉默半晌。
“我听到你的呼吸声，就知道是你。”
亮凑过去吻上他的唇。
“对不起最近都没有陪你。”
内摇摇头，双手抓住亮的衣服。
每一次拥抱，内都不是先放手的那个。
安心的感觉，终于一点点漾开在空气里。

“小亮，我要回去了。”
“明天再走吧！”亮有些错愕。（你想什么哪你~）
“等我真正回来的那天，再继续吧！”像看穿他的心思似的回答道。
亮轻声叹息。
“下次，我要听你甜蜜的叹息声哟~”内微肿着眼睛却笑得灿烂。
“你是在勾引我吗？”又想接着吻下去，这么着没完没了。

山下经过的时候看到锦户亮一个人呆立在那里，也不禁有些愕然。
“内呢？”
“回去了。”

新买的香水的味道，略微剪短了的头发，凉凉的鼻尖，眉尖的角度，之后都会在想念你的时候一一浮现，在无法见面的时候一一浮现。
等你回来。
在经过的那个忧郁的夏天和瑟缩的秋天之后，对你的爱恋越过寒冬直奔向繁花似锦的春天。

七

其实，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的，是山下。
其实，一直痛着的，是锦户。
一直一直看他的眉眼是否系在自己身上，一点点的视线转移便令自己辗转反侧，一旦沾上与他相关的空气，就变得任性得无法控制，讨厌着这样的自己的山下，从来没有开口说过，我爱你。
一直一直因为各种莫须有的理由同周遭的人产生亲密关系不间断伤害着山下的锦户，却是绷着表情也好，羞涩着表情也好，总是游刃有余地开口说，我爱你。
相爱或许并不意味着幸福。
只是不甘心自己一个人痛。
说是自私，也不尽然。

锦户亮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山下的脸色因为失血而显得过度苍白，加之皮肤细致不见毛孔，乍看之下毫无生气犹如精致的娃娃。
锦户的手默默伸进被子里轻轻握住没有在打点滴的那只手，溺在病房复杂的空气里。
山下触感良好的手软软地任由他握着，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像一句没有标点的伤心的句子。
锦户才意识到，可能很久，没有这样去握他的手了，满怀感情地。

赤西仁走进病房的时候预备拿出自接到锦户电话通知他P进了医院开始就像是早饭吃了半斤火药一样咄咄逼人的姿态来教训一下他（那么长的句子……），说是即便是龟梨来劝也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嘴里嘟哝着不可原谅气势汹汹往里冲，差不多都忘了这里是医院。然而大跨了两步以后被此人的表情怔住，一时之间忘记了拳头，或是任何早已在脑中例数千万遍的责骂。

锦户的?发垂下遮住了眼，只露出紧紧抿着的嘴唇和看起来坚硬的下巴，雕像一样坐在病床边，几乎同床上的人一样毫无生气。听见他们进来，甚至没有抬一下头。
龟梨拉住赤西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说话，却迟了一步。
“你把P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赤西扔过去一句。
没有任何回应。
“出什么事了？”
缓了口气，龟梨开口问。
锦户略微抬起头，抽出隐在被子里的手，脸色之坏加上面无表情，吓得两人几乎后悔打扰了他的沉溺。
凝视了两人半天，才开口道：
“他会没事的吧？”
赤龟二人面面相觑了半天，交换了一个“那么严重？”的表情。
“你们有事去问医生，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想解释。”
锦户言毕，恢复到刚才的动作。

只是，不想由自己的口中说出山下是怎么浑身是伤出现在他面前，不想由自己的口中说出山下是怎样神情崩溃地把自己溺在浴缸里，不想由自己的口中说出自己在这样的关头还不顾一切占有了他而他又是怎样在欢爱的高潮失去知觉晕倒在他怀里。
不想再去回想那暗红色血迹斑斑暧昧而悲伤的床单了。

要怎样去解释？
这些伤，诚然，确是由我造成。

床上的人腾地坐了起来，伸出打着点滴的手抓脑袋，扯得架子上的瓶子摇晃个不停。惊得锦户慌忙去拦他的手。
只听他叫嚷着：“睡过头啦！”依旧自说自话整理发型，对稍嫌粘腻的头发略感不满地皱着眉，一面不解地看看旁边满脸?线的二人，随后转过头朝着神经紧张的锦户甜笑。
“很有精神啊！”龟梨笑着从赤西身边挤过去，把呆立在那里的大型犬往回门口推，“看到你没事就好啦，我们还有工作，先走啦！”
见两人走到门口，山下迫不及待去亲锦户的嘴唇。因为缺水，干裂翘起的一小块皮肤刺刺地掠过山下的嘴唇。
鼻尖抵到一块儿，苍白的脸上略有了些血色，笑笑地说：“别紧张，我没事。”
锦户贴上他的脸，静静地抱住他，没有回话。
为什么我们非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好好地互相拥抱。

“小龟，P脖子里那些是……”
“吻痕。”
“那那那……他们这个是？”
“估计是……过分了吧！！”
龟梨退着赤西往前走。
“那是和好了咯？”
“看样子是。”

YAMAP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便这样过去了。
散落在民间有关他失踪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各种版本，就请自行猜测吧！
事务所里流传着的是自赤西口中传出的少儿不宜的版本……（表说偶破坏小红形象|||想知道官方版本的请直接问偶~）

另一方面

“你打算放弃了么？”草野一面复述着从赤西那里听来的有关自家队长伤势的报导，一面问眼前一脸沮丧的家伙。
“从来没有打算放弃。”回答说。
“争不过小亮的吧！”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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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我打算以后少插花了，果然很破坏气氛。
这章我是来恶搞的……下章开始又一重要人物插足，是谁呢？
至于为什么H章的字数比较多……我只能说，我最近缺乏对情节的想象力，但不缺乏对H的想象力||||
大家，就当肥?剧看了吧，我实在是~很想用土把自己埋了再说。
极其缺乏睡眠……ZZZZZZZZZZZZ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