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了半天，决定还是不要把山赤H写出来- -|||
我的老天啊，其实我开始写的时候是打算20章内结束的，现在的情况不知道30章内是否结束得了，头大……我是很容易沮丧了说要弃坑但又很容易振作起来改了主意说要努力的类型，笑着飘~
我也知道有点复杂而且主线也不够清楚。但是那种一对一的爱情其实是很少见的，我们总是喜欢着很多人，自己也不明确到底爱谁更多不是么，所以很多选择都是命运的选择，不是我们自己。
有人说喜欢CURE我总是很高兴的。要是没人说喜欢，铁定写不下去，我果然就是这种人啊……

今天回复下留言咯。
TO kanki：其实也不是山赤山啦，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像是……关在一个笼子里的蚂蚱？就是遭遇差不多的同伴啦，主要是悻悻相惜吧。这文绝对是亮山的放心吧。
TO silence：是啊，之所以一直会写，是因为觉得把心里想的东西写出来是很高兴的事情，这样不会很憋闷。之前说要放弃写同人看来是错的，我还是放不下手。现在写到仁的名字的时候，心里觉得很温暖。
TO 流迦：你很厉害嘛！被发现啦！就是想说不管多虐，总有温暖的小幸福。人生不管多少磨难，也许一瞬间的幸福可以让你觉得一切都值得。就是这个样子，你也这么觉得了，我巨高兴！
TO 小千：小千啊其实我一直想说，就是因为试图表达过于深刻的内涵，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无法驾御的……因为这个经常沮丧。不过小千来加油，我就振作起来咯~我现在神经很大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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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妙翅彩凤，苍鳞猛龙，投下一色的影子，皆是?。

上田龙也拉着锦户亮走进院子的时候，老爷子正亲自擦拭着院子小道旁的那块巨大的卵石。掖起的小布上皆是荧荧忧郁而潮湿的蓝色，被卷进布头里面，又继续抚过那块卵石。虽只瞧着背影，却已经窥得满满的小心翼翼。
上田本想喊说这些事下人做就可以了，老爷本就亲自摆弄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别人看着虽已经习惯，可也不能连擦块石头也由着他来连个帮手都没有。然待到他走近了，才发现正是那块屡屡惹得他摔倒的重要的卵石，上头那些珍贵的苔藓已然消失不见，短时间里恐怕滋生不了，哦不，是不允许生长了吧。
他忙拉着脚步凌乱的亮少爷和老爷子打招呼。
锦户亮才不要抬头看人，他只拽着上田的夹克，一个劲喊他JL029F，根本无视着自己父亲的存在。
上田扯开他的手，试图从他层层遮掩着的发丛里看透彻他的表情。他并不能肯定这位亮少爷是真犯病了还是假犯病，以往他也使过几次类似的手段，害他温柔了又温柔地待他，到头来还要被他嘲笑。
他既没有眼神涣散也没有胡言乱语，也许只是想回家了。

“啊！JL029F！”亮突然惊喜地喊了一声，闪着乌?的眸子，直接朝侧墙的那排植物冲了过去。
有一颗水珠正从一瓣墨绿色的巨大叶片上掉落，砸在地上，溶进土里，没有脆裂的声响，悄无声息地。

仁的眼睛在适应了?暗以后，隐约中瞧见有一颗巨大的泪珠自山下的眼睛里跌落出来，随即没了踪迹，只留一道过期的泪痕。
“你很疼么？”仁忘记自己也在疼，疼得发慌，现在他发现有个家伙和他一样，甚至更糟，心里莫名安慰。
原来两个人一起的疼痛，是可以互相抵消些的。
山下智久点了点头。他才明白起来亮为何总要他侧睡。原来他前胸后背都是伤口，睡觉的时候碰着了，揪心的疼。
仁迟疑了一下。他的刘海塌在额头上，过长，都遮了鼻子和眼睛，快瞧不见隐在里头的泪痣。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暗里看起来葱白葱白的，虽然关节处有些淤青和破口，却依然不失为美手。那根手指停在山下胸口的位置，凉凉的指间画了个不怎么圆的圈，然后声音平和，口中念念有辞。
山下智久没听清别的，他只听得最后一句，是带着点俏皮的——
“痛痛飞走~~~”
他于是猛地抱过他，心头潮暖起来。
“你是笨蛋吗……你是笨蛋吗……”

他还差一点就恨了赤西仁。
他其实嫉妒他一直在锦户亮的旁边，他甚至可以戴和亮一样的链坠。在他知道那个链坠是锦户家药品仓库的门钥匙之后愈发嫉妒起来。而仁看起来是那么理所当然，绝无信用危机之虞。
他本来可以大大地高兴一番，在亮说可以把链坠送他的时候；在房间里挂满了他的画像的时候；天天陪着他，接起仁的电话只是寥寥数语的时候。
他是不是必须要找一个人来恨，才能坦然接受上天对他的不公。
看来他错了，那个人是谁都好，也绝不可能是赤西仁。

他撕开他的衣服全然不顾自己身上轰然而至的全部疼痛，他想要侵犯他，暴怒地。一直以来他都是被侵犯的那一个，甚至都没有反抗过。他讨厌赤西仁即便是在pub扭动腰身被众多男男女女用眼神强暴着也没有淫荡的意思，他凭什么那么爱护自己的身子仿佛他有多么冰清玉洁。
当他翻过他的身子瞧见他左后肩那个刚好没多久看起来还很狰狞的口子。他的身子不比他自己的，后背只这一处伤口，毁坏着宁静的美感，像是只趴在绢上的壁虎，突兀而丑陋。
他突然无比心痛起来。

“你们都是笨蛋！”
他想他的TAKKI，非常想。他才知道他的TAKKI为什么那么一心想要他痛。
现在他真的痛了，他浑身都在痛，这一比不上想起他的时候那一瞬间的绞痛。他明白了TAKKI在看着他身上那些伤口的时候在想些什么。他从来不知道他被他家的那些老头子们折磨得没了做人的感觉，还要叫他不要伤害自己。
他想回去他的TAKKI身边。这一次，他决定要去买圆圈图案的睡衣，然后互相嘲笑穿上以后看起来很像梅花鹿，他要在他身上印满吻痕，这样即便脱了衣服也还是看起来很像梅花鹿，嗯，要说是像天花病人也成！他要去买新的香水换了旧的，他已经喜欢上青草味道的东西，那天他和小亮出去逛街看到一件大花样的衬衫他觉得很配家里那件夹克，这个季节穿一定很帅气，天天穿西装打领带去上班真的无聊死了，还有小亮最近意大利料理拿手起来了，他得学一些回去也好卖弄卖弄……
哦……他的思维走岔了方向么……

“喂，呆子。”仁推一推他，“你看起来好象有点沮丧。我早说了，千方百计找回痛感的人是傻瓜，现在后悔了吧！”
接着他双目圆瞪地看着山下爬起来打开灯，抓着墙翻遍房间找到剪刀剪起自己的头发和指甲来。
这才发现自己被扔到的是海边普通的旅馆里，竟然连情侣旅馆都不是，仁也有些沮丧起来，还没被人那么瞧不起过！
“不痛啊……”一地碎发。
“你是白痴吗？连常识都没有！”仁摇摇头。
剪子飞舞，眼看就要剪秃了那一侧的头发。

无边落木萧萧下。上田龙也开始觉得这句句子完全是用来形容老爷子的刀功的。他毅然拉开亮，将他钟爱的那丛植物大半的叶片剪去，唰唰几声，俨然是斑秃的模样。惊得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锦户亮这个时候坐在他的JL029F旁边，满身粘着土，两眼噙满了泪水。他抱着JL029F剩下来的杆子，用整个身体去蹭，只是啜泣声声，不说话。
上田不敢去拉他起来，这样的亮少爷已经许多年不见，他怕贸然去拖他会惹到他的症状越发严重起来，只得无措地立在一边，用眼角瞟老爷子的脸色。
只听得老爷子叹了口气。
“是犯病了。龙儿，你最近没有给他带药去？”
“带了。”他说，“不敢不带。”
“你觉得他为什么又犯病了？”
“老爷，山下智久不见了。”
“他为了个男人打算把家里弄成什么样子！”
“还有，大概是又想起来了吧……”
老爷子瞧他很不干脆地支吾起来不像平日的作风，八成猜到了原因。
“你说。我还会怪你么！”
“是。夫人的事……当年的事他大概是想起来了，才……”
上田见老爷子身子也晃了下，忙过去扶他，便没看见那边的锦户亮瞥过脸去凝滞了表情，只维持着低声的啜泣。
“龙儿，既然他想起来了，那他也算是可以放弃山下智久了吧！”
“龙儿不知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你总该知道斗真的事吧！”
“伊集院家……”
“连段记忆都埋不好，每隔一阵子就冒出来，我要他们有什么用？难道我还要出钱给那家莫名其妙的儿子出国去玩？”
“我知道该怎么做。”
“还有他那间公寓。”他指指墙角里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终于抑制不住忧伤，险些不体面地掉下老泪来，“他也不会去住了，你去处理掉。那些画该扔的都扔掉吧。”
上田想说那些画被人买下了，到头来也没说出口。心里想着少爷不清醒的当口他万万不该违逆老爷子任何意思，叫他做什么他都得说好。

“喂，我说，我说！”仁大声抗议着，那个家伙亲他亲得他浑身都痒痒，他说话的时候简直觉得自己嘴唇红肿起来。
“什么？”山下智久并没有停下来，他开始觉得锦户亮属于百年一遇的蠢货，居然放着赤西仁这样的美人不要，非得喜欢了自己。虽然他自己确实也不赖，可惜怎么说也属于被滥用了又滥用的二手，怎么比得上此等天然的宝物。
在他身上，毫不掩饰的小小的喜悦和小小的悲哀都如此生动，叫人爱不释手。
“你头发被自己剪秃了，很、难、看！”他抓他右边的头发，刺刺的。但他似乎还挺喜欢这样的手感，摸个不停。
“仁。”他说，“你很诚实啊！”
“嗯，是啊。我从不说谎。”
“那我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做。”
“山下智久。”仁确实犹豫了一下子，“因为我想要锦户亮知道，最后我们还是背叛了他。那些信任和不信任都是狗屁，男人都是不能相信的。”
他看到山下智久的脸色迅速由晴转阴。

对不起，我还是说谎了。

“好吧，我接受这个理由。”
山下智久也不喜欢说谎。他很庆幸仁没有回问他原因。身体是不会骗人的。他喜欢仁，他在他的身体里觉得温暖而安全。不是因为他爱他，而是因为——

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他俩站在一个平衡的位置上，像是知晓彼此所有罪孽的共犯。

这样，我们都可以不那么寂寞。
他总是被所有人利用，除了赤西仁。
他这样想着，笑出来，忘记那些伤口，眼睛里只剩下仁看起来百般脆弱的锁骨。
“哇~~~~~~~~~不许碰那里！”

赤西仁可以轻易地喊出来，可以轻易地开心起来，很容易沮丧，也很容易振作起来，真是傻瓜。

次日仁醒过来的时候，山下智久已经不见。他躺过的那半边床有锦户亮的味道。
同时不见的，还有他那根银色链子的地球项链。
要拿到仓库的钥匙，打一开始就有两种选择，他，或者亮。他在亮那里失败了才来找他。如果有机会再选择一次，恐怕他依旧是第二选择。
不管在谁那里，他都是第二选择。他才是真正的二手啊！这么想着，哭丧着脸爬起来。
反正也是我自己愿意，刷完牙他又开始朝自己撇撇嘴。
仁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圈更严重了，他顶着?眼圈笑了，觉得自己比熊猫还笨。
诚然，山下智久为了他的链坠同他做爱，他总以为这是他唯一给得起的补偿。他那么讨厌被所有的人利用，可他自己，可不是利用了他么。
没错，唯一一个被所有人利用的人，是他赤西仁。

没关系，反正他也活不久了，不是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