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这个坑会这样摆着不去惹他了，谁知道今天凌晨一个家伙和我聊天搞得我精神极其郁闷，这样莫名其妙地终结了。
加上我亮内王道症状发作，硬是把小亮配给了内。
是说我的CP估计是亮ALL，除了我没人YY这么BT的东西吧……这个文已经有这种倾向了，笑~
我们都是寂寞的孩子，我们都是自私的孩子。
没有幸福的。

十三

背上的伤口裂开之前，心中的伤口早已绷开，淌了一地的血红。
只是为什么，你要装作没看见。

山下把脸蒙在枕头里，有点喘不过气来。枕头已经被眼泪浸湿，凉凉的捂在皮肤上。不知觉地就哭了出来，一哭就无法收拾。
就算是在被威胁的时候也没有哭过，被下药的时候也没有哭过。山下智久不是轻易就被人玩弄的人，即便每天收到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的时候也没有哭过，即便是被锦户说出“你不要爱我”这样的话的时候也没有哭过，一个人冒风险去拿回那么多底片搞得浑身是伤也没有哭过，为什么，在听到他说“对不起”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呢。
在你说“对不起”的时候，是不是就意味着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呢，是不是有些无法弥补的事情发生了，是不是说你真的意识到对我有所愧疚。
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呢？
紧紧地把自己的脸捂在枕头里不想发出声音，仿佛一离开枕头，啜泣的声音，呻吟的声音就会一下子变得无比巨大。在意识到的时候，几乎无法呼吸。
“P？”枕头被用力地抽出，终于得以深深地吸了口气，却好象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亮拉过他，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脱去上衣的亮有温暖的身体，暖暖地穿过皮肤包裹整个身体。双手无法碰触斑斑伤痕的背部，无处可去，游移了一会儿搁到腰上。
“好象有几个世纪没抱过你了。”
山下的脑袋窝在他的颈窝里，嗅到头发上香波的味道。
来不及收住的泪水滚去了亮的脖子里，滑落下去。
亮自然是感觉到他在哭。
没有问“为什么哭”，只是微微侧过脸，在嘴唇够得到的地方，亲了山下的额头。

一辈子都亏欠着你。
只是我，亏欠了太多的人，或许，已经没有办法偿还。

“照片都拍得很好，我还真舍不得烧掉。”哽咽着说。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就算和你说了，你又能怎样？”
亮，你又对我做了什么呢？
山下的牙齿咬在亮的脖子上，深深地陷进去。血色染上了他雪白的牙齿，流淌出无比荒凉的腥味。
锦户亮没有出声。
“小亮，我可以把你抢过来吗？”喃喃地说。
说话人知道答案是否定的，还是这样问了，后面半句是“从小内的手里”，声音细微。
对于锦户亮来说，有一个肯定的答案，这个答案从故事的最初到结尾就一直存在着，却没有交汇过，一直想要说，却无法说出口。
“你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从看到照片开始，山下就知道，他做得太多，只是为难大家罢了。
先是同龙也的亲昵，即便那是逢场作戏，也笑得太过暧昧了。
再是同昴的缠绵，漂亮得像一个整体。
还有自己的身体，那些平日看不到的部分，被无限地放大。
直到最后，无良的记者寄来了手里的王牌。
虽然只是与内的一个亲吻，山下却明了，自己输了，不只是自己，龙也也好，昴也好，或许还有旁的什么人，都输了。
因为亲吻着内博贵的锦户亮，有着只属于内的幸福的表情。
认识了你多久，关系又达到了什么程度，似乎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你那一瞬间的表情，足够我怨念一辈子。
人都是三心二意的动物。我也憧憬过斗真，我也憧憬过仁，我也憧憬过小庆，对此，没有资格责备。
只是，我一个人来承受这些，太不公平了。
我想在你的身上，留些伤口，即便在放手之后若干年，依旧能让你痛得想起我来。

山下的牙齿咬在亮的脖子上，深深地陷进去。血色染上了他雪白的牙齿，流淌出无比荒凉的腥味。
似乎是想深深地刻进骨髓里，在白色的骨头上划下自己的名字。
锦户亮想说对不起。
却只是僵硬地抚过他背上的伤口。

然后，山下什么也不要他的。

山石崩塌的时候，是撒腿狂奔呢，还是眼看着自己被掩埋。山下智久常常觉得自己是呆子，他或许还是是选择被埋吧，如果身边的人没有奔跑的话。
然而总是在最后一瞬间，他跑去够不着的地方，并且，逐渐失去影踪。
我们难道真的已经遥远到这种程度了吗？
尽管我的牙齿摩擦在你的血肉上。

山下的手臂勾上仁的脖颈，呢喃着撒娇。
仁宠溺地回抱他。
或许只是需要人的体温，我们都是自私的孩子。

内卧在沙发上朝向亮咯咯地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蛋糕。
亮宠溺地笑笑。
“又吃蛋糕，你不怕甜得过分？”
吻了上去，的确甜得过分。

夜晚隐隐作痛的伤口，我们都在尽量去忘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