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终于为本文决定了挂哪个= =
其实也是并没什么悬念的东西，总是不会挂一双！
我讨厌坑啊讨厌坑，貌似这个两三章内应该是可以结束了的，我可不想写什么人妖恋，又不是白蛇传，寒死了……
我发现戏份全部跑到小仁那边去了，我最近实在对他很厚道呀……我又对不起小智久了。
话说今天我姐拿了轻音乐的海报过来，就是6月WU里的某张裸P，然后我就铺在床上了= =也就是说可以睡旁边，挖卡卡卡~~~~~~我床大不怕压！
神经诶！
上次她问我说为什么没把WU里的小智久撕下来贴房间里。
我舍不得啦~~~~~~~~~~~~~

本章很郁闷，下章下下章估计更郁闷。
我心情不好，就是这样的。
明天出去买点东西。希望会感觉好过点。
继续不想聊天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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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呐，P，为什么我从没见你哭过。”
“因为和仁在一起全部都是开心的事哦~”

呐，P，虽然这话听着有点恶心，可是很高兴你能这么说。

仁只裹了块浴巾，伸直了两条长腿卧在沙发上，对于从未擦干身体上不断淌到地上的水不管不顾，盯着天花板发呆。
“妈，你觉不觉得我有点发绿啊= =|||”扬起一只手臂，在自己眼前挥了挥，空气中划过一道优弧，隐隐越越有些绿色。
“仁，只剩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确切来说是23天。”
“已经很辛苦了，最后就给他唱支歌吧！”
“我不要！”
“妈妈不想失去你。”

赤西仁恨他母亲。从他爱上山下智久开始，他就恨他母亲。
那年暑假他疯狂地拽着山下每天每天吃刨冰，加了草莓酱的巧克力酱的奶油的不够，还要番茄酱的纳豆的乳酪的，满嘴满脸都是残留甜味酸味还有细碎的冰半化开痒痒的感觉，想象自己是北极巨大的海面，表面有冰块静悄悄地裂开，脆脆地响。山下平日里，只当视而不见。偶尔，只是偶尔哦，十次里大概有一次吧，会偷偷红着脸帮他擦脸，一边笑着说你好恶心。
为了那十分之一的概率，他可以吃冰吃到嘴发麻，只顾着提高基数。
有一天仁妈妈问他，那个漂亮的坐在你前桌的孩子，你是喜欢他吧？
仁坐在电视机前胡乱摁着遥控器，随便点了下头。
那么，那个每天陪你吃刨冰的孩子，你是爱他吧？
停到一个奇异的电台，放着一个软绵绵的动画片，类似橡皮捏的油条状小人在和包子状小人打架，打着打着合在了一起变成一张饼。
仁假装专心地看着，没有回答。

“你别忘了……”
“好了别说了，我怎么会忘记！”
仁抓起手边的什么掷过去，砰地一声响，炸开了花，是玻璃杯，杯口有绿色的水草花样，碎开来像万花筒里随意叠起的彩色碎片无数种形状。
混血的海妖，十八岁以前要杀死他爱上的第一个人类。
否则，就做一株柔软的墨绿的海草，每天每天，顺着海水的方向舒展身体。
仁还是小小仁的时候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像是画满花花草草和漂亮小人的书里跑出来的调调，只是平日里的故事都新鲜像晨间沾满露水的翠绿叶片，今次却像是烤焦了的饼干?碳一样碰上去就化成一堆灰烬的卷边。
抬起头问说，海妖没有别的选择吗？
童话里总是那样的，历经千重考验万般艰苦最后改变了命运得到了幸福。
悲伤的表情只一瞬间闪过那个美丽的女人的脸，随即她平静地说：
如果有，你爸爸就该和我们在一起了。
真的没有什么痛苦，你只要唱一支凄婉动人的歌给他听，就好了。

仁想知道，他的父亲死时是什么表情。
这么些年他一直都想知道。
赤西妈妈拿起创可贴包住他被玻璃划开的拇指。原本鳞片一样闪闪发亮的指甲日渐暗淡下去，像是本不该生在那里似的硬生生插进了皮肉里。
仁面无表情地说：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

体育课的时候，仁怎么也跳不过那个箱子。
山下笑他继音乐课不及格以后体育也要不及格，空长了这样的个子。一边说着一边兜了个小圈子拉他和自己交换了位置。
仁才发现午后的阳光穿过体育馆高高的窗子过量地洒在山下的脸上，而自己站到了背光的位置。
“你难道都没有锻炼身体？”一把抓住他柔软的胳膊。山下突然想起那日自己房间里仁妖冶的身姿，没再往下说话。
只是你的皮肤，为什么如此干燥，这个人人都晒?了肤色的季节，仁的脸颊却愈发苍白起来，就像是月光下微微泛着银光的沙滩。
仁说，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去跳过那个箱子。
山下说好吧，一定又是晚饭想吃奇怪的东西，或者周末要去奇怪的地方，再来或者是生日想要奇怪的礼物。
仁说，今天晚上，我想要住你家。
山下的目光穿过仁的脑袋，瞧见体育馆门口的缝隙漏进的光发出彩虹般的光芒。轻轻说了声，哦。

他没有跳过去。助跑还没有开始，就觉得腿一软世界颠倒，白昼的光瞬间划过?夜幕布倏地拢了过来。

睁开眼开到山下凑得太近以至于大得吓人的眼睛，第一句话便是：
你答应的事不要反悔。
皱着的眉头略微舒展开一些。
仁，你好象有点发烧，是中暑了？
我要喝水。
只一转身，递过来一杯，一次性杯子，矿泉水的气味。
P，再去帮我倒一杯。
又一个转身的瞬间，仁拉开运动衫的圆领整杯水倒了进去，覆在皮肤上的水立时消失不见。终于恢复了一点活着的感觉。待到山下回过身的时候，他笑着摇晃着手里的杯子。
那么快就喝干了？你是水牛哦？
我是妖怪啦~~~
水怪哦？
是啊是啊！
河童？
才不要长那样咧！

山下趴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铺一块不大的毯子。从仁的角度望过去，是一个不甚宽广的背影，金发刚刚剪短过，戳在睡衣后衣领的外面，没有完全吹干，和着些小小的水颗粒，洗发水甜甜的味道。
“我不要睡地上啊！！~~~~~~~”穿着山下睡衣的仁大声抱怨着。
“傻瓜，要睡地上的人是我。”扭过头来努了努嘴指着那张不够大的单人床说，“你在发烧，睡床上啦！”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睡！！！！~~~~~~~~~”提高音量。
否则干嘛住来你家啊！
“等你病好了，就一起睡吧，睡多少天都行，还可以OOXX……”那个人斩钉截铁，大概自以为是个懂得照顾病人的好男朋友。
“……哦。”乖乖在床上躺好。

呐，P，原来从你房间的窗口看出去的夜空是这样的哦，隔着窗帘的话色彩都变柔和了呢。
山下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过去——
见鬼了拉着窗帘什么也看不到啊！
呐，P，原来在你的房间可以听到隔了两条街那个卖章鱼烧的老头的叫卖声诶。
山下闭上眼屏息静气了半天——
见鬼了明明安静得很什么也听不到啊！
翻过身对上唇。
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溜下床挨到自己身边啦！
究竟是各自的呼吸太安静还是太和衬，为什么只听得一重呼吸声啊。
分开唇。
呐，P，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嗯，讲完你就好好给我上床睡觉。

传说，有种美丽的海妖利用歌声引诱经过的水手，导致船只触礁，人员伤亡，是非常危险的生物。
可是，传说中还有个传说，如果海妖爱上人类诞下了混血的海妖，就是不幸的开始。
混血的海妖，十八岁以前要杀死他爱上的第一个人类。
否则，就做一株柔软的墨绿的海草，每天每天，顺着海水的方向舒展身体。

呐，P，你要抱抱我呀。
这话说出来你不嫌恶心哦！
说归说，右手绕过腰，攀在后背上，轻轻抚摩着。
仁用裹着创可贴的拇指摸摸自己的唇，恩，药水的味道。
呐，P，我偷偷告诉你哦，我就是，混血的海妖！

山下的手指一点点往上攀爬，揉到仁湿漉漉海藻样的发尾，仿佛嗅到海边潮湿的略带咸味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