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3章里面不可能写完……
难道又是坑，我是坑自己吧……
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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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窝在计程车后座的山下智久死死咬住仁的下唇，有血的味道。
仁没有挣扎，该挣扎的是自己。
唇上有小小的切口，悄悄渗着血，虽然看不到，却有星星点点的血腥味窜进嘴里。
是仁自己咬破的。
在他一整天没有理山下，没有敢正眼瞧他而后故意错身而过的当下，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扑过去一顿乱蹭泪眼婆娑让事情愈发不可收拾。
原来是那么难，那么难的，想要爱上什么人，或是不让自己爱上什么人。

下车的时候也没有生拉硬拽，仁安静地站在他身后，呼吸均?，心跳正常。只是脸色稍微有些苍白，睫毛闪动的频率比平日略快。
方才，山下细细地吮了他唇上的伤口。
仁，这样会有点疼，疼过以后就好了。他说的时候盯着他的鼻子，没有对上目光。
仁突然觉得这句话之后又会出现，像是骗小孩的怪叔叔拿着根五彩的棒棒糖麻醉他。他才不相信疼过以后就会不疼，只有更疼更疼，把一个伤口掰成两个，两个裂成四个，四个成就一打，全部碎裂开来，更疼更疼的。
倘若只是他疼，他不在意。

山下的房间如料想中的一般，无数次仰望过的鹅黄色的窗帘下面驼色稳重的家具，写字台上杂乱地丢满书本，地板上洒落几件衣服，柜子里摆着他16岁生日时送他的跑车模型，与其他的摆设比起来算是完全没有落灰的稀罕品种。
便怔怔地看着。
山下有些不好意思，拖过他的手。手指细细长长，没有任何装饰，白白净净，有些凉意。
或许本该说点什么问点什么好让这种关系的过渡进行得更自然一点。捏在手指关节上，皮肤柔软而湿滑任由他捏着，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
例如第一次应该是抱上床还是推倒上床或是用什么体位前戏要进行多少时间山下智久并非没有思考过，偶尔还觉得自己此等念想多少包含着邪恶的成分，然而对方是个双眼如两池秋水，千般妩媚，朱唇微翘，娇嫩欲滴，含苞待放的优雅少年郎，倘使一再犹豫也算是种罪过。
只是未料到时机是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山下承认他企图一怒之下将他扔上床，屏弃温柔一说，撕了衣服直捣龙穴。可偏偏此人一副认命的样子，坐在床头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
（其实我超级想把H给略过去，可是此处不能略= =那么尽量简略点含蓄点好了……）
仁的口腔里有甜甜的味道，粉色的小舌只略一犹豫就迎了上来一顿纠缠，鼻子凉凉地倚在脸颊上，呼吸逐渐无法克制地急促起来。
隔着衬衫覆上胸口，山下闭着眼睛也能够想象他漂亮的乳晕和饱满的突起，一边吻着一边卸纽扣。
诚然下腹的火热从刚才起就已经到了没法不管不顾的地步了，还是觉得应该慢慢来才好，可那一双葱葱玉手竟然灵活地解开他的皮带扣，松开了些，伸了进去，隔着底裤摩挲着已然坚硬起来的欲望。
分开牵扯着银丝的四瓣唇，底下明眸皓齿的家伙笑得那叫一个清朗纯真，俨然昭示着“你可以不管不顾下手吃我”。
解开身上的一切累赘。
惊讶于对方漂亮的身体的，不知道是赤西仁还是山下智久，谁更多一点。
“仁，趴好。”翻转过他的身子。
仁想说他不想以这种姿态迎接第一次，可是山下坚持选择这种更容易进入而不易受伤的方式。
床底下的水性润滑剂第一次有了用处。
或许是很有用的，仁甚至没有吭声，在进入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山下便也没有问疼么，尽管他本身也觉得处子的后庭紧致得可怕，在那个节骨眼上，竟然没有意识到房间里的空气过于沉稳和安静，只余下厚重的呼吸。

仁，这样会有点疼，疼过以后就好了。
山下并没有这样说。
仁才意识到他多少对这句话是有些期待的。是谎话也好，再多说一次也好，想听到他说，以后就不疼了。
以后……

进入的时候毕竟是新的体验，疼痛裂开了仁捂得严严实实的心意，啊地一声喊了出来。他眼前是一小块柜子的阴影，他便是盯着阴影深处墙壁上金属色的小钉子，啊地喊了出来。
原来是那么疼，那么疼的。想要爱上什么人，或是想要被什么人爱着。
眼泪决堤。
山下听到那略微沙哑的声音浅浅呻吟着的时候才意识到对方在哭。他性感的嗓子喃喃着不可名状的句子，身子一点点轻飘飘起来。空中仿佛有一面碎了无数口子的旧旗帜上下南北东西飘扬着抓不住扯不着，视线模糊。手臂已经撑不住自己的分量，软软地倒下去，瘫在仁汗湿的背上肩膀抖动着，听着对方含糊不清地喊着疼，胡乱哭泣着。腰却仍不由自主地律动着。
慌乱中抽出自己的分身，掰过他的身体，从正面抱住他，紧贴身体。

“不想爱上你。”
“我要爱上其他随便什么人，龟梨也好，亮也好，丸子也好，随便什么人。”
“不要和你在一起。”
山下听到他胡乱说着。

“好吧不要爱上我。”
“不会再让你疼了。”
“不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不要哭了。”
便也胡乱回答了。

汗湿的头发贴在皮肤上，颈窝有刚好的温度来弥补一瞬间停止了动作的身体的荒芜感。山下发觉身体内部传达来的力量已经抵达不到四肢，小臂的皮肤冒出一颗颗狰狞的鸡皮疙瘩。

或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我们的关系。仁把腿张开环勾住山下的。等下我们还是会去便利店一起买关东煮吃，太阳落山前拉出斜斜的影子我们你绕我我绕你踩个起劲，庙会小摊上巨大的粉红棉花糖整个粘在脸上会有甜到窒息的感觉，脑袋磕着脑袋看完整场恐怖电影。
我们已经这样做了，就当作，这些年我们一直在一起做爱。仁拉过山下的手，手冒了些汗，却意外地凉。既然你在我的心里，那么你便也可以在我的身体里。就像我们一直以来相处的模式。小心翼翼避开太过亲密的动作，到最后会不会变成一种遗憾。
仁把他的手拉向自己蓬勃着的下体。
“安慰一下它，然后我们继续。”
不想爱上他，只是接近崩溃边缘使的小性子，眼泪蒸发后在皮肤上留下小小的痕迹。我们无法背离自己的心意生存。

再次进入的时候，山下终于掌握了要领轻轻掰开两瓣丰润的臀，慢慢送了进去。仁也配合地挺起腰顺应着摆动了相当诱人的幅度，并撑起嗓子音量不大却着实性感着呻吟起来。
窗帘缝隙里漏进许多夕阳的碎片，拉长着身体的影子勾勒情色的画面，金色洒了些在彼此的皮肤上，山下低下头啃食光滑的背脊，享受皮肤真实的味道。
总觉得，有海水的气息。
仁的声音不再断断续续，一点点连了起来，仿佛要连成一支歌谣。空气里的水气也仿佛凝成一团厚实的雾，溅出海岛上才有的湿润的海藻味道。
仁的手伸去身后抓住山下的腿，仿佛魂魄归了正体似的喊出句：
“射在里面！”

因为是你的，我都想要。
故意把笔丢在地上看你捡起来侧过脸笑，故意把勺子掉在地上要你喂我吃冰淇淋，故意做出与别人亲密的动作看你生气的表情。
你的微笑，发怒，无奈，我都想要。
全部都想要。

仁回到家的时候，年轻漂亮的妈妈跑去玄关替他开门。
“仁，眼睛肿了。”踮起脚凑近他的脖子嗅了嗅，“仁……你今天淹了谁了么？”
摇了摇头。
地板上薄薄一层海水，疲软地浮动着。
“那么，晚上不要忘记练歌。”仁妈妈笑起来异常好看，湿漉漉的?色长发披在身上暗暗生出些墨绿色。

“今天，不想唱歌。”